昨日上班的路上,忽听有人喊我的小名,除了家人已很少有人这样称呼我了,原来是他---儿时的玩伴二蛋,(那个年代人们不象现在,给孩子起名很郑重,那时是信手拈来,张口就叫.)他变得胖多了,可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,言谈中发现他小时候结巴的毛病居然好啦,回家后躺在床上,不由得勾起了对老邻居的点点回忆.
那时我们同居一院,他家三个孩子,父母都很热情,因我是独生女无人陪伴,所以成了他家的常客,他家的门槛都快被我踢烂了,玩得天昏地暗,饿了便吃,困了就睡,从不拿自己当外人儿,他妈妈笑言:"小丫头,你长在我家了,长大做我的儿媳妇吧!"现在想起还觉得很亲切.
可惜的是他家的小女在十八岁那个如花的年岁,突然因患脑膜炎去世了,在我们幼小的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可怕.,它离我们是如此之近,所幸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父母现在身体很硬朗,已从痛苦的回忆中走出来了.现在的孩子多幸运啊,医疗条件这么高,再也不会上演那样的悲剧了.
那个年代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,一出家门各家的动静一目了然,就像一个大家庭,谁家缺个盐短个醋就到别人家拿去,端着饭碗串门儿是很平常的事情,那饭菜的香味,大人吵孩子闹的声音,回忆起来真的很温馨.不像现在人们被淹没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,家家防盗门,户户铁栅栏,进门换拖鞋,人与人之间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防线,搬进新居两年了还不知芳邻的名字呢,真是"比邻若天涯"啊!
其实四合院是最理想,最人文化的建筑,可惜在这个人口极度膨胀的时代,理想很难变成现实,高层建筑是人们不得已的选择,或者有一天人类会到别的星球居住也未可知,那时要拜访一下老邻居就得乘飞船了,呵呵,瞧我想哪去了,还是结识一下自己的芳邻吧,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.